大概是我过于清奇的脑洞吓到了对方，很可能是大脑的声音加快速度，不再给我插话的机会。
“我们的计划是在奇点公司发起收割的时候，组织一次采集行动，收拢一百万左右的人类，每十万人为一份，分别送入不同环境的世界，做最后的压力测试，检测人类对不同环境世界的适应性和耐受度，为计划的最后一步收集足够的数据。”
我想了想，忍不住问：“就救这一百万人？地球上可是上百亿人呢，就都不管了？奇点公司收割需要把这上百亿人都收割了去？人间这几个鬼国的鬼魂加上还不够奇点公司撑爆清虚界？”
“第一，我们这不是营救行动，而是借着奇点公司的大范围收割进行的一次采集行动，一百万的误差，在奇点公司的容忍范围内，这样就可以在不惊动董事会的前提下，采集到足够用来测试的人类。第二，如果奇点公司的测算数据没有出错的话，他们肯定需要收割绝大部分人类的魂魄。一方面是为了完成侵入清虚界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断绝日后清虚界的重现的可能性。没有足够的基数，人类之中就再也不会出现仙人，剩下做为种子的人类也将结束现在这种自发展的模式，完全在奇点公司的掌握之下，唯一的用途就是为奇点公司提供源源不绝的魂魄。”
我不由大怒，“这算什么破计划？放着人类不去救不说，还要趁火打劫，你还有没有点良心？我可是纯人类，当着我的面说这种坐视人类灭绝的话，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？”
“你只是拥有人类的形态，但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，你都不是人类。当我们的计划成功的时候，你就更不可能是人类了。我这个时间来提醒你，就是怕你斩断过去之后，会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产生错误认知。”
“你也说了我斩断了过去，那我过去无论是什么，也没什么打紧的了。至于将来……将来是什么样子，那也是得我自己做主才行吧，你跑出来指手划脚的算什么？刚干翻一个安排我人生的混沌，毁掉了想主宰我人生的系统，你又跑来想安排我？我觉得吧，董事会也好，混沌也好，系统也好，还是你也好，现在都犯了一个绝对的错误！”
“什么错误？我们的计划没有错误！”
“别提计划不计划的，我失忆了记得不？哦，不对，按你说的，那叫斩断过往。既然斩断过往，那过去种种，就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，自然也包括你们这个破计划！要是还跟着你们这个破计划的话，那我算什么斩断过往？耦断丝连，还不如不断呢，至少还能保留点本事不是？”
“可是你斩断过往，也是计划的一部分……”
“别提计划了！”我说，“我已经没有过去，将来又没到，那就只有现在了。鲁……咳，有句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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